1947年除夕,徐悲鸿为挚友刘金涛作画,刚画完两只公鸡,突然停电了。一时间没办法完成,徐悲鸿便索性在画上写道:“为刘金涛君糊窗。”不料,后来齐白石看到这幅画,仅仅寥寥数笔,就成就了这幅不世之作《金鸡图》。
任伯年,近代中国画坛的显赫人物,被誉为“海派四杰”之一。他的艺术起步于浓厚的民间艺术氛围,展现了技术的全面性,无论是山水、花鸟还是人物画,都驾轻就熟。
他的画风独特,融合了多家之长,并借鉴了西方水彩的色彩技法,运用勾皴点染的手法,使得作品风格清新脱俗。任伯年的绘画生涯始终与写生密不可分,他坚持现场绘制自然与生活,这一点深受后世艺术家的推崇。
在徐悲鸿的童年时代,尽管未曾与任伯年有过直接的交流,他在家乡便有幸见过任伯年的原作。徐悲鸿出生的那一年,任伯年便辞世,使得徐对任伯年始终抱有一种遗憾的敬仰。
徐悲鸿贫困的家境使他无法收藏任伯年的画作,然而这份遗憾并未妨碍他日后对任伯年艺术的深刻认识和推广。
1927年徐悲鸿回国后,在朋友家中见到更多任伯年的画作,由此开始了对任氏画作的收藏和研究。
他不仅在讲座和文章中赞扬任伯年,更是将任氏的艺术成就与世界级的艺术家相提并论,认为任伯年的艺术地位堪比古代诗人李白,以其对中国画的影响和创新,认定他是元明以来无与伦比的画家。
徐悲鸿甚至根据任伯年后人提供的照片,创作了一幅任伯年的油画肖像,并尊称其为“画圣”。他对任伯年的推崇,不仅仅是因为任伯年贫苦出身而刻苦求学的个人品质,更因为任伯年在艺术上的全才,无论是山水、花鸟、楼阁还是人物肖像,他都能在工笔和写意之间自如切换。
此外,徐悲鸿与齐白石的友谊也是艺术界的一段佳话。1928年,徐悲鸿作为北京大学艺术学院的首任院长,不仅面临教育改革的挑战,也在抵抗旧学术势力的侵蚀。在这一斗争的背景下,徐悲鸿与齐白石之间的友谊得以孕育。
徐悲鸿曾邀请齐白石加入北大教授团队,虽初遭拒绝,但最终齐白石被徐悲鸿的诚意打动,同意偶尔授课。徐南下前夕,齐白石送上《月下寻归图》并配以两首诗,表达对友情的珍视。
徐悲鸿南迁后,继续致力于推广齐白石的艺术。他不仅说服舒新城先生出版了齐白石的画集,还亲自担任编辑。稿费的寄送让齐白石感到惊讶与感激。
傅抱石,我国近代杰出的画家,与齐白石齐名,被誉为“南北二石”。1930年,傅抱石处于职业生涯的低谷期,生活困苦。他的才华得到了徐悲鸿在庐山的偶然发现,徐悲鸿不仅对傅抱石的作品印象深刻,更对其自学成才的精神感到钦佩。
这次邂逅后,徐悲鸿决定亲自前往傅抱石的住处拜访,提出了出国留学的建议,希望傅抱石能扩展其艺术视野。然而,傅抱石当时的经济困境让这一建议显得遥不可及。
徐悲鸿未放弃,他找到了江西省政府主席熊式辉,并通过江西教育厅长蒋大川的引荐,向熊主席详细介绍了傅抱石的才华和困境。为了说服熊主席提供资助,徐悲鸿甚至不惜赠送自己的作品。最终,熊主席同意了徐悲鸿的请求,并赠予傅抱石一千元以资助其留学日本的梦想。
傅抱石的留学经历极大地丰富了他的艺术风格和技巧,这一转变对他后来的艺术生涯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。此外,徐悲鸿对其他艺术家的帮助同样不遗余力。
例如,吴作人在与左派人物关联被取消资格后,徐悲鸿不仅允许其在自己家中学习,还帮助他获得了出国的机会,并通过联系,为其在比利时皇家美术学院获得奖学金。
1946年至1948年间,徐悲鸿在艺术社会活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。他支持刘金涛的裱画生意,发起义卖集资,并为裱画店题写牌匾。此外,应顾毓琇的请求,徐悲鸿促成齐白石在一周内完成了三幅画作及两枚方章的创作。
1947年除夕夜,徐悲鸿为刘金涛画下两只公鸡。尽管当晚停电,徐悲鸿仍然坚持完成签名,而刘金涛亦迅速盖章,期待再次来访完成画作。然而,徐悲鸿的早逝使得这幅作品成为了他们友情的遗物。刘金涛在徐悲鸿的灵堂前,悲痛欲绝,感念徐的恩情与支持。
参考资料:廖静文著. 《徐悲鸿传》 2016